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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漢刑偵支隊長x嬌花小護士

第一章

夜色如墨,一彎殘月堪堪偏向東邊,墨般的夜幕中點綴著幾顆星子發(fā)出暗淡的光,居于穹頂,俯看著城市。
整座江北市匍匐在黑夜里,宛如一頭沉睡的巨獸,新鋪的柏油公路上偶有跑夜的出租車駛過,兩旁的路燈散發(fā)著讓人昏昏欲睡的光線。
城市正在逐漸酣睡,而對于紅星街而言,夜晚才剛要的開始,這里的夜攤生意火爆,燒烤攤的孜然味混合著大排檔炒田螺的香,人們喝酒劃拳,吆喝聲中還夾雜著街邊做著皮肉生意的女人們招攬顧客時發(fā)出的陣陣調(diào)笑聲。
各式霓虹燈光交織間,“萊姆酒吧”四個字顯得尤為醒目,這個地兒在整座江北市頗有名氣,才開沒幾年便成了各式三教九流人物夜晚排解寂寞的好去處。
酒吧外橫七豎八的停著車,造成了不小的交通堵塞,汽車按響喇叭,聲音尖銳刺耳,萊姆酒吧的保安見狀上前去,打了個手勢告知司機繞道,來打包夜宵的司機不敢造次,只能罵罵咧咧地打著方向盤乖乖掉頭。
紅星街上做生意的更是沒人敢說一個不是,畢竟萊姆酒吧的老板是鄭森,黑白兩道通吃,牛得很,開店做生意這么多年,還就沒見過有哪個敢來這撒野砸場子的。
酒吧的外不遠處,高大的香樟樹下,一輛半舊的小轎車在夜色下顯得頗不起眼,段崎拿著兩根冒著油脂,外皮被烤得有點發(fā)焦的雞翅走近了那輛半舊的轎車,打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坐了進去,將其中一根雞翅試探性地遞給了坐在主駕位置上把玩著打火機的人,見他沒有反應(yīng),當即覺得有些沒趣,將雞翅重新拿了回來,放在嘴邊大口咬了起來,看著旁邊的人,嘴里一陣含糊不清:“我艸,坐在車上快三個小時了,你屁股不麻肚子不餓啊???”
車里充斥著一股濃烈的燒烤味道,邊正皺了眉,當即落下了車窗,一股冷風灌了進來,直撲面門和脖頸,他倒吸了口冷氣,感覺腦子全清醒了。
車上顯示的時間為凌晨的兩點三十二分。
段崎將剩下的雞翅消滅光后便將雞骨頭連同竹簽一股腦的拋入了旁邊的垃圾桶,然后扯了張紙巾抹了抹嘴巴,眼睛重新盯向了萊姆酒吧的門口。
這是一個極好的觀測點,所有進出的人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段崎舔了舔后槽牙,瞥了眼酒吧外頭一群勾著肩搭著背,喝得七葷八素的學(xué)生,嗤了聲,仰頭灌下半瓶易拉罐可樂,懶懶地靠在座椅上,盯著車頂上的香樟樹數(shù)著樹葉,覺得長夜漫漫,無聊至極。
少傾,他興趣索然地偏過頭,看著從酒吧里出來的幾個約摸二十來歲的妙齡女子,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人,眼里似乎來了那么點興致:“喂!邊正,看見剛走出來那幾個妞了嗎?”
邊正回過頭,目光在那幾個年輕女孩子的臉上掃過,極輕地哼了哼,算是回答。
“最左邊那個真漂亮啊,要不是這會兒蹲點,我一準上去搭訕?!倍纹榈哪槑缀跏琴N著車窗的,溫熱的鼻息將車玻璃氤氳出一層薄薄的霧氣,有點可惜地砸了咂嘴。
邊正挑眉,有些不置可否,覺得段崎八成是看上了那女孩子的胸。
“你覺得哪個漂亮?”段崎問他。
邊正一向嚴于律己,對于手底下一幫人更是嚴格,成日不茍言笑,大家都怕他,整個警隊,恐怕也只有段崎仗著他是多年老搭檔的身份,敢和他這樣沒話找話。
段崎一向話多,執(zhí)行蹲點任務(wù)對他來說不亞于是一種煎熬。
邊正目光在那幾張年輕的面孔上逡巡而過,將手肘搭在車窗邊緣,興致缺缺,本來不想回答,可是段崎卻在邊上一個勁的催促。
“左邊數(shù)過來第二個?!彼卮?。
“嘖,真沒眼光?!倍纹樘裘?,頗不贊同“我不用上手,都知道那胸只有B,手感不佳,差評?!?br/>“段崎?!?br/>邊正從兜里掏出一包紅塔山,抽出一根銜在嘴里燃上,煙頭的一端在黑暗里忽明忽暗:“我前幾天去市郊的農(nóng)場辦案,覺得那兒一頭花斑的產(chǎn)奶母牛特適合你。”
段崎一愣,被人那么損也不生氣,反而嗤嗤地笑了起來,肩膀止不住地微微發(fā)顫,低低罵了一句:“靠!”
邊正沒有笑,只是靠窗抽著煙,思緒飄忽。
根據(jù)前段時間抓獲的癮君子小六的交代,他的供貨人外號叫老K,經(jīng)常會在萊姆酒吧進行交易。
對于這個老K,警方并不陌生,只可惜滑頭的很。
想要抓捕定罪,只依靠片面之詞是不行的,還需得人贓俱獲才行。
邊正他們追查了好幾次,只是都被他險險地給溜了。
看著身邊一部部駛離的車,邊正彈了彈手里燃了半截的煙灰,眸色極深。
“媽的?!倍纹榭戳搜凼直砹R道:“那孫子不會又察覺到什么溜了吧?”
說不準。
邊正按捺住心中的煩躁,深吸了一口氣道:“再等等。”
段崎嘆了口氣,將車座椅作勢往后拉,交叉雙臂放在胸前往后那么一躺,眼睛只是盯著窗外看,不多時,他叫住了身邊的人,努了努嘴:“那女的麻了,就是你覺得漂亮的那個。”
邊正順著段崎的話朝酒吧門口看去,女人身著牛仔A字裙,搭配一件米色長袖襯衫,長發(fā)及腰,身材很薄,踩著高跟鞋,在送別了朋友們后,腳步晃晃悠悠地朝前走了幾步,一個站不穩(wěn),扶住了路邊的一根電線桿。
段崎挑了眉,偏頭看向邊正,饒有興致:“賭不賭?”
“賭什么?”邊正漫不經(jīng)心地玩著打火機。
“賭她什么時候會倒!”
段崎從兜里掏出一包云煙,“啪”的一聲,放在了兩人的面前“我賭兩分鐘內(nèi)?!?br/>有趣。
邊正嘴角微微上揚,彈掉了手里的煙頭,掏出了一包中華煙押上,破天荒參與了這個無聊蹲點任務(wù)中的,不靠譜小游戲,語氣有幾分篤定:“一分鐘內(nèi)?!?br/>媽的,這賭注有點大。
段崎看著面前的中華煙眼睛發(fā)直,迅速拿起計時器一邊盯著窗外一邊開始計時,這種任務(wù)對他來說,確實是太無聊了,不找點樂子渾身不舒服。
“時間過去三十秒了。”
段崎咧嘴笑,覺得他贏定了,看著女孩子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匹賽場里的賭馬,四十秒,四十五秒,五十秒,勝券在握了,他笑得合不攏嘴,就在他伸出手要將兩包煙收入囊中的時候,女孩子卻在第五十八秒的時候“砰”地一聲倒下了。
“嘖?!倍纹轭H為可惜,將手里的兩包煙甩給了邊正:“不玩了,大半夜的,真他媽不帶勁。”
邊正沒有客氣,將云煙收了起來,拆開中華煙的包裝,取出一根重新燃上。
段崎抬著鼻子嗅著味兒有些饞:“喂!拿我當兄弟就給一根。”
邊正睨了他一眼,沒有理。
段崎一陣罵罵咧咧,可憐兮兮地摸出車上一包皺巴巴的紅塔山,軟煙盒里只剩下最后一根,和煙盒一樣皺巴巴的。
他罵了一聲“靠”,掏出打火機燃上,深吸一口,在一片煙霧中頗為迷醉。
當邊正再次將目光投向窗外時,見到女人的身邊圍著三四個年輕人,嘻哈風格的打扮,交頭接耳,表情一臉猥瑣,而后其中一個瘦高個兒蹲了下來,拍了拍女人的臉,旁邊的人笑嘻嘻,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邊正見狀,皺眉,眸色深了深。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是來“撿尸”的,至于撿回去之后要做些什么,作為成年人,想必都心知肚明。
段崎看著瘦高個伸手拉著女人,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笑:“誒誒誒,你看,要被撿走了?!?br/>他的話音未落,卻聽身邊人一陣打開車門的聲音,段崎眼色微滯,當即坐不住了,低聲:“我操!執(zhí)行任務(wù)呢!你他娘的干嘛?!”
邊正沒有說話,北風呼呼的卷起他風衣的衣擺,他甩上車門,大步朝那堆嘻哈打扮的年輕人走了過去,段崎見狀猶豫了一下,低罵了一聲,跟著下了車。
女人已經(jīng)被那群嘻哈打扮的年輕人一人一只手地架了起來,她耷拉著腦袋,長發(fā)遮住了半邊臉,雙目緊閉,顯然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
瘦高個撥開了女人的頭發(fā),捏著她的下巴端詳著。
女人皮膚白皙細膩,身材很薄,她的五官單個拿出比較并不算特別驚艷,但是湊在一張臉上卻顯得十分氣質(zhì),越看越耐看。
大半夜的撿著這么個大寶貝,瘦高個很是滿意,當即招了招手,喊人帶走。
可是就在他剛邁出一步時腦袋卻冷不丁地撞到了一堵墻。
男人剃著板寸,小麥色的皮膚,狹長的眸子底下有條細細的疤,雙手揣在風衣的兜里,嘴上叼著根煙,他的身高很高,足足一米八幾的個子,筆挺挺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高大的雕像。
瘦高個抬起頭,正好對上了邊正的眼,那眸子太過鋒利,仿佛是把口徑極薄的軍刀,讓人不寒而栗,他不由得畏懼地倒退了一步,支支吾吾:“你要干嘛?”
“要她?!边呎∠铝俗炖锏臒煟瑥椔淞藷熁摇?br/>“憑什么?”瘦高個身后的幾個年輕人不服道,看著邊正的眼神頗有些不善。
江湖規(guī)矩,誰先撿到就是誰的,這是混哪的人?居然敢半道搶人?!
邊正看著人,目光有些漫不經(jīng)心,那輕慢的態(tài)度引得一群年輕人大為光火,擼了袖子,準備一言不合就開干。
不遠處觀望的段崎見情況不對,當即跟了上來,掏出證件在人面前一晃:“憑這個,夠不夠?”
條子?!
瘦高個與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當即變了臉色,一群人倒退幾步,將女人丟給了邊正,腳底抹油跑了。
段崎將證件收了起來,抱著胳膊斜靠在電線桿上,看著邊正有些揶揄:“邊隊大晚上的任務(wù)都不顧,居然上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我真他媽感動得都快哭了,您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順便把她帶回去醒酒得了?!?br/>別說,這個建議不錯,他還真打算這么干。
邊正眸色極淡的瞥了他一眼,將懷中的女孩打橫抱起,往車的方向走去。
“靠!你還真打算帶回去??!”段崎跟了上去,一陣喋喋不休。
“不然呢?丟這不管?”
“……”
邊正將人輕輕地放在了車后座,“砰”的關(guān)上了門,與段崎一道坐回了車上。
他看著夜色中的萊姆酒吧,眼底有些不甘。
“通知一組二組,撤!”
夜色越發(fā)的濃了,萊姆酒吧的三樓,不同于第一層的火爆與激情,這里靜謐得仿佛不屬于一個世界。
走廊沒有燈,深邃詭譎,像一潭不可見底的水,無不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中年人站在落地窗前,手里夾著根雪茄煙,透過窗簾的縫隙,他清楚的看見三三兩兩的車駛離了紅星街,這些車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實際上,都是在有序的撤離。
門突然被人打開了來,而后十分規(guī)矩的合上了,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看著中年人,態(tài)度恭敬:“老板,那些條子都走了?!?br/>“恩。”中年人神色淡淡,將窗簾拉緊,回過身,在房間里頭踱著步,仿佛在想著什么事。
年輕人不敢打擾,只是垂著頭站好。
“你去通知老K,讓他買最快的火車票,馬上離開江北,一刻都不要多待?!?br/>中年人停下了腳步,安靜抽煙,再次道:“高子這人不能留了,找機會做了?!?br/>“是!”
年輕人聞言神色一凜,知道這是想動真格了,站直了身體回答,見中年人沒有再說話正準備離開,不料卻又被他給叫住了。
“還有,你告訴鄭開,最近風聲緊收斂一點,別玩得太過火?!?br/>中年人嘆了口氣,說完最后一句,揮了揮手,直接讓年輕人下去了。

第二章

正午剛過,陽光有些刺眼,高大的建筑物前隔著幾米便植上了一棵小葉榕,黃雀在枝頭間蹦上蹦下,扇著翅膀,發(fā)出一陣悅耳的鳥鳴。
樹影婆娑間,江北市公安局西城分局幾個大紅色的字體若隱若現(xiàn)。
時間離上班還有幾分鐘,刑警隊的眾人吃飽喝足挺著個肚子慢慢悠悠地回到辦公室,管理檔案的林與正趴在那睡覺,新來的警員呂小松坐在椅子上翹了兩條腿放在桌面上,聽著老警員矮子李在那吹牛打屁。
用他們的話說,能夠這樣散漫,完全是拜管轄地區(qū)治安太過良好所致。
一輛深棕色的小車駛?cè)肓司犕\囄唬膊恢钦l高喊了一聲:“邊隊來了!”
這副美好閑適的景象立馬被打破,如被人打碎了的鏡面似的。
慢慢悠悠走路的人仿佛老鼠見了貓,頓時一路小跑沖進了辦公室,管理檔案的林與如起尸一般坐正了身體,飛快的從柜子里拿出一份檔案假裝翻看著,全然沒注意到自己手里的文件是不是拿反了。
小松迅速將翹在桌子上的腳拿下來,拿著手肘將桌面的鞋印擦干凈,矮子李則閉了嘴,裝模作樣的摸著下巴,煞有其事的和小松一塊盯著桌上一張嫌疑人的畫像。
一切井然有序。
差不多過了有五秒,辦公室的門猛地被人推開來。
“林與,把鄭森馬仔高子的檔案拷貝一份給我。”
“矮子李和小松去看守所提小六,回來后我和段崎會親自去審。”
邊正寬肩闊步,走路生風,眾人收到指令不敢怠慢,立馬四下散開干活去了。
“還有?!?br/>邊正在屋中轉(zhuǎn)了一圈,回到了林與旁邊,屈指敲了敲他的桌面
“你的東西拿反了?!?br/>小林聞言臉迅速漲紅了起來,將拿反了的檔案回正。
“不準再有下次?!边呎龂绤柧妗?br/>“是?!彼臍鈭鎏?,像來自西伯利亞的強冷空氣,讓林與的身體一抖,看著邊正正要離開,想起什么似的,鼓起勇氣喊住了他。
“頭兒,您昨晚上帶回來的那女人還在會客室里睡著呢,要不要去看看?”林與弱弱道。
一個醉酒的女人,能有什么好看的。
他剛想脫口而出說不去,可是突然想起自己的風衣還蓋在那女人身上,話到了嘴邊又堪堪收了回去。
“行吧,我去看看?!?br/>說著他邁開步子往會客室而去。
看著人遠去的背影,辦公室一群警員迅速收攏到了一堆,像鴨子一樣撅著屁股,伸長了脖子在那里低聲討論了起來。
“沒想到頭兒也會有出師不利的時候,蹲了一晚上沒蹲到嫌疑犯,倒蹲了個女人回來,我看肯定是看人漂亮才帶回來的。”
“可是頭兒不是向來不近女色嗎?”
“嘿,誰知道他會不會是悶騷呢?那女人,一身的酒氣,嘖,熏得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邊隊不是潔癖嘛?居然沒把她丟馬路牙子上也是奇了怪了?!?br/>邊正之前是做什么的,在哪個部門,誰都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在兩年前空降擔任江北市刑警支隊的隊長,這期間盡職盡責,成功破獲了大小案件無數(shù),功績累累,全隊就沒有一個不服的,他嚴于律己,工作上更是嚴格要求下屬,把原本這個江北最散漫的養(yǎng)老警隊,搖身變成了狼一樣的隊伍。
一群大老爺們表面被訓(xùn)得服服帖帖,可是背地里則叫苦不已,每天趁他不在,都要聚起來好好說一下他的壞話。
“啪”
其中一個人的屁股被人后面狠狠地扇了一下,他吃痛了一下跳起,回過臉發(fā)現(xiàn)段崎背靠著旁邊的桌沿上,抱著胳膊,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語氣懶懶:“怎么?貓剛走,你們這群老鼠就開始皮緊了是不是?!?br/>一群人當即噤聲。
真是不經(jīng)嚇,段崎嗤了聲,記著昨晚輸?shù)舻哪前鼰?,心疼了一下,掏了掏耳朵走入了人堆,清了清嗓子,白眼一翻:“其實……我覺得這孫子就是看人漂亮想英雄救美?!?br/>眾人面面相覷,而后轟然大笑了起來,什么啊,搞了半天,原來是友軍。
會客室內(nèi)。
一縷陽光傾入屋中,斑斑駁駁,黑色皮質(zhì)沙發(fā)上的人還在睡,只不過睡得并不安穩(wěn),只見她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不多時,睜開一對烏黑澄澈的眼來。
南嘉坐起了身,腦海中意識逐漸清晰了起來,緊接著一陣排山倒海的眩暈感襲來,她皺了眉,強忍著惡心感,抬了手,扶著腦袋。
兩邊太陽穴鼓脹得發(fā)疼,不過手指輕輕一碰,她便“嘶”的一聲,倒吸了口涼氣。
她知道,這是宿醉的不良反應(yīng)。
喉嚨間渴得難受,她下意識想要尋找可以喝水的杯子,可是當她抬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面白得發(fā)亮的墻壁,墻壁的最上面寫著“忠誠正義,秉公執(zhí)法”八個紅色正體大字。
房間里的擺設(shè)很簡單,一套沙發(fā),一張放著茶幾的玻璃面的矮桌,幾個廢紙簍子里零星幾張包裹著口香糖的包裝紙,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是哪里?
她動了動,一件男式風衣從身上滑了下來,風衣是駝色的,她撿了起來,捏在手心里,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鉆進鼻腔,也不知道衣服的主人是誰,大概怕她冷,又或許是因為她穿著裙子,怕她睡姿不雅走光而蓋上去的,她嘴角微微上揚。
反正不論理由是什么,總之還挺貼心。
在她怔忡間,“卡啦”一聲響,門被人從外面緩緩打開來。
“醒了?”
邊正走進來,語氣淡淡。
昨晚行動太晚,他現(xiàn)在這個女人,從凌晨兩點帶回來便睡到現(xiàn)在,真是比豬還能睡。
男人一身黑衣,身材高大,手臂上肌肉紋理可見,五官英氣逼人,極輕松的便駕馭住了板寸頭,眉峰挺立,皮膚并不白皙,小麥色的,帶著男人特有的陽剛氣,南嘉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臉好像控制不住的紅了。
“你是?”南嘉堪堪壓下自己的情緒,問他。
邊正指了指她身上蓋的風衣。
這件衣服還是他自己蓋上去的,這個女人帶回來躺在沙發(fā)上,那睡姿簡直不忍直視,還穿著裙子,警隊里邊全是大老爺們,一個女的走光了著實有損觀瞻。
“哦。”
原來他就是衣服的主人,南嘉在沙發(fā)上坐好了,一陣七手八腳,伸手將衣服遞了過去。
邊正伸手接過,衣服上濃濃的酒臭味讓他不由得擰了眉,隨即將衣服拋在了桌面上,拉著一塊凳子,坐了下來,例行公事的開始做思想教育工作。
“叫什么名字?”
“南嘉。”
“幾歲?”
他的聲音好像在審犯人,南嘉縮了縮脖子,小小聲:“25歲?!?br/>“年紀不大啊,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邊正敲了敲桌面,心里覺得這樣的對話真他媽的無聊。
他從警校畢業(yè)就進了緝毒隊,后來還參加了臥底行動,三年前才結(jié)束任務(wù)退下來,花了一年的時間來適應(yīng)正常生活后便被上頭安排在了這個警隊,整日里穿梭在各種大小案件里,還真沒干過這種派出所片警才會干的雞毛蒜皮。
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一臉疑惑,搖了搖頭。
“這里是公安局,你昨晚喝醉了,被我?guī)Щ貋硇丫?,女孩子,要知道?jié)制,別喝了酒大半夜的在外邊亂晃。”
邊正看著人的樣子眉頭輕擰,年紀輕輕的一女孩子,能夠喝得醉醺醺的大半夜倒在路邊,只怕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救她已經(jīng)算是破例,他還有案子要辦,著實沒辦法咸吃蘿卜淡操心的像唐僧一樣在這里給她說教。
南嘉聞言一愣,道謝的話還沒說出口,男人卻站起身,扯了桌子上的衣服,拉開門走了出去,態(tài)度冷淡,只撂下一句話。
“出門左拐就是大門,要是酒醒得差不多了就自己離開吧?!?br/>南嘉見人離開,揉了揉發(fā)漲的太陽穴,長長吁了口氣。
她在市醫(yī)院當護士,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的典范,被人這樣說不節(jié)制還是第一次。
不過昨天晚上那樣子確實是事出有因,她昨天生日,一群同事拉著她一塊去玩,可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同事趙汝寧居然提議去喝酒,她拗不過大家熱情,只能跟著一塊去了,只是她酒量實在太差,喝了點就醉了,而且后來大家都喝高了,怎么散的都不知道。
沒出事真是萬幸。
她嘆了口氣,將有些亂的頭發(fā)捋直,順著走廊一路摸到了出口,離開了警局。
當計程車停在她所租住的公寓樓下時,她突然想起今天是她要搬家的日子,可是行李她才收拾了一半。
她住在二樓,走幾步臺階就到了,并不算累,這個地方環(huán)境不錯,她住了快兩年,只可惜離自己工作的地方太遠了,很是不方便。
她本來在自己家的小縣城所在的衛(wèi)生院里當護士,后來來到了江北這座大城市,因為有堂姐南敏和舅舅劉科在這,她在這還不算一個人孤零零無依無靠,她來這并沒有帶什么行李,不過幾件衣服和一些小物件罷了,由于已經(jīng)整理了一半,所以收拾起來也快。
當她提著行李箱站在新公寓的樓下時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的事了。
這個地方距離她工作的地方并不遠,步行大概十五分鐘左右,是托一個在房屋中介上班的熟人找的,她之前在急外工作,比較忙,只來得及匆匆過來瞥過一眼,現(xiàn)在調(diào)到普外比起之前輕松了許多,調(diào)休的時間也充裕了不少。
這棟房子全是單間,一間挨著一間的隔起來,每層都有一個露天的走廊,走廊上頭橫著一條長長的鐵桿,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和內(nèi)衣褲,迎風飄著,遠遠看去花花綠綠,像一串彩旗。
這里住的什么人都有,染著大紅頭發(fā)的殺馬特,像她一樣的單身上班族,還有明明是單人間卻硬擠進一家子的三口之家,走廊里三姑六婆聚在一塊拉著家常,不時有孩子跑過,腳步聲在走廊里滾來滾去。
南嘉轉(zhuǎn)身上了她所居住的五樓,這層不知道為什么,大概是住的人不多,相對要安靜些,走廊上也沒掛什么衣服。
南嘉住的是503號房,她拿出門鎖擰開門,里頭十分整潔,坐北朝南,帶著一個小陽臺,采光也不錯,雖然空間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里頭全都有,她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總體而言還算滿意。
可是就在她將行李提進臥室扔在墻角的時候,卻聽見了一個響聲,那聲音很輕,聽起來像她小時候頑皮,趴在空心的地板磚上面,拿著手指敲擊的聲音,空洞洞的。
她的臉色登時難看了起來。
第三章

她附耳趴在墻上,屈指敲擊著白漆粉過了的墻面,一陣空洞的“咚咚”聲傳來。
果不其然,這間房子的隔斷墻居然是空心的,聽聲音,南嘉猜,那不過是一層非常薄的隔斷板,墻面上還有幾處細小的裂痕,年久失修,看起來經(jīng)不起半點折騰。
她后退了幾步,眉頭擰緊,因為擔心,她又去檢查了一圈別的墻壁,值得安慰的是,那些都是堅實的水泥墻,也就是說只有臥室的那面墻才有問題。
因為這棟樓的房東覺得4這個數(shù)字不吉利,所以沒有帶4的房間,所以她的這間臥室相鄰的房間是505。
而503和505明顯之前就是一間房,不知道什么原因改造了,一間變成兩間,改造就改造吧,還不舍得花本錢,就搞了一層爛隔板來濫竽充數(shù)。
也不知道505住的到底是個什么人,這棟樓魚龍混雜的,搞不好是個壞人那她不就危險了?
還是托的熟人找的房子,結(jié)果卻這么不靠譜。
南嘉皺起了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打電話給替她找房子的熟人小王,可是打了兩個過去,卻一直是關(guān)機狀態(tài),她沒有辦法,只好打電話給房屋中介,問了負責人才知道原來小王昨天就離職離開江北了,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人。
南嘉有些惱,有時候果然不能指著熟人辦事。
這樣的一間房著實太坑了,南嘉當即詢問房屋中介能不能將房子退了,可是沒有意外的,中介公司直截了當?shù)木芙^了,因為南嘉的合同已經(jīng)簽了,不租的話,得支付違約金,反正保證金也交了,房租也預(yù)先支付了幾個月,她不租的話,這些統(tǒng)統(tǒng)拿不回來的。
她有些不甘心,又撥打了房東太太的電話,可是誰知房東太太居然耍起了無賴,愣是說房子沒問題,愛租不租,反正定金不給退,緊接著還不待南嘉開口說話,她便將電話狠狠地掛掉了。
南嘉嘆了口氣,這會兒臨時又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只能暫時住下來了。
她愛干凈,找了塊抹布將屋子里大大小小的擺設(shè)全部抹了一遍才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跪坐在地上,將一件件衣服整齊放進了床旁邊的白色衣柜里,才收拾了一半,她的電話就進來了。
是她的堂姐,南敏打來的。
她沒在意,手里收拾著衣服,將手機按成了免提。
可誰知道剛接通,那頭的聲音就像雷霆般咆哮了起來
“你這個人是怎么回事!搬家了居然也沒告訴我!有沒有把我當姐姐!”
那聲音又尖又細,簡直震耳發(fā)聵,南嘉捂著被荼毒的耳朵,趕緊取消了免提。
“當然有把你當姐姐,你不是和姐夫鬧離婚煩著呢嘛,我這點小事就沒好意思告訴你了?!蹦霞谓忉尩?。
電話那頭冷冷地哼了哼:“還姐夫呢,我現(xiàn)在提起那條狗就想擰掉他的頭,花我的用我的,居然背著我在美國養(yǎng)小三,還是一個學(xué)生妹,簡直臭不要臉,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提出離婚,我的財產(chǎn)居然還得分他一半,你說氣不氣人!”
南嘉沒辦法做什么,只能安慰她:“你消消火,錢沒了再賺,就他那德行,給他再多的錢也沒用,過個四年五年的,那些錢揮霍一空了,到時候看他來不來求你。”
南敏嘆了口氣:“我倒不是很所謂那些錢,反正要不了多久我也會賺回來,我是擔心小迪的撫養(yǎng)權(quán)問題,律師說法院很有可能會把小迪判給他,我自己生的孩子,怎么能讓他去跟一條狗,不行,我今晚就殺美國去,機票我已經(jīng)買好了,小迪最近麻煩你幫忙帶一下,別告訴他我去哪,問就說我出差去了,過段時間回來,生活費我先轉(zhuǎn)點過去,他想吃什么玩什么都給他買,不夠再找我要?!?br/>南敏做事雷厲風行,一點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給南嘉,便開始叮囑起了小迪的上學(xué)放學(xué)時間,還有一堆生活習慣等等。
南嘉插不進話,只能認命的聽著了,掛了電話后,她看著還沒收拾好的房子,哀哀的嘆了口氣。
自己的問題還沒解決呢,這會兒倒又從天而降一個大包袱。
帶孩子倒是沒問題,就是倒夜班的時候可怎么辦?把小迪一個人丟家里嗎?
她有些傷腦筋,正好舅舅劉科也在江北,不如到時候倒夜班,把小迪暫時寄在他那邊一下。
她正想著,手機里又進來了一條短信,是舅舅劉科的,大致內(nèi)容就是他的朋友那邊有不錯的項目,他準備過去把那個項目接下來做,所以得離開江北一段時間了。
她看著手機屏幕瞪眼睛,最后有些泄氣的搖搖頭。
行吧,一個個天南海北的到處去,就把她一個人留在這了是吧。
劉科是她母親最小的弟弟,外公外婆死的早,舅舅打小都是南嘉的媽媽管著,后來南嘉的媽媽也去世了,劉科沒人管,高中沒畢業(yè)就輟學(xué)外出闖蕩了,做過很多工作,后來和人一起搞項目,這幾年賺得還不錯。
劉科和南嘉關(guān)系還不錯,有錢就愛給外甥女買這買那的,再加上一個南敏,總得來說,南嘉在江北過的還不錯。
只是南嘉很多事情并不愛總是麻煩他們。
小迪讀的是江北中心小學(xué),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的四點四十分了,距離他放學(xué)還有二十分鐘,南嘉住的地方離那里不遠,現(xiàn)在出門,時間上還是趕得及的。
南敏大南嘉十幾歲,就職于一家上市公司當總監(jiān),有錢有顏,能力強悍,標準的職場黑天鵝,只可惜年輕的時候兩眼戳瞎看上了個軟飯男,為了她能夠爭奪到撫養(yǎng)權(quán),她這段時間也只能暫時辛苦一下了。
她換了鞋開門準備出去時,南敏已經(jīng)把錢轉(zhuǎn)到她微信里了,南嘉拿起來看了一下數(shù)額差點沒嚇暈過去,想了想還是收了下來,打算等過段時間她回來了剩下的錢再一并還給她。
小迪今年七歲,上的二年級,正是一個男孩子最鬧騰的年紀,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皮的仿佛是只孫猴子。
放學(xué)敲響后不久,南嘉便見著小迪背著書包,向她的方向招著手,蹦蹦跳跳的朝她走來,絲毫沒有因為父母要離婚而受到影響的樣子,他身后不遠處還跟著一個瘦瘦高高的,穿著白襯衫的男人。
他叫趙越澤,看著年紀不大,卻是小迪的班主任,南敏的工作太忙,丈夫又一直在美國待著,小迪沒人管,接送他放學(xué)這種事,很多時候都是南嘉在做,這一來二去的也接送了好長時間,和趙越澤也漸漸熟悉了起來。
趙越澤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副斯斯文文的眼鏡,清秀而又書卷氣的長相讓人感覺就像看到了一池清澈的泉。
他看著南嘉眼中仿佛有驚喜的情緒閃過,非常熟稔的打著招呼:“今天又是你來接啊?”
“是啊,我堂姐剛剛打電話給我了,說這段時間她要出差,這段時間都要我來接送?!蹦霞蚊嗣〉系奈鞴项^,笑著回答,她的五官耐看有氣質(zhì),一顰一笑間很是溫婉,非常有古典感。
趙越澤有一瞬間的失神,而后很快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收回了目光,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聲。
“是這樣的,小迪的數(shù)學(xué)成績最近下滑的厲害,你如果有時間就多盯著點?!?br/>“好?!蹦霞吸c了點頭:“謝謝老師提醒?!?br/>“都說了,不用叫的那么生分,叫我名字就行了。”
趙越澤瞥了眼南嘉,心中一股情愫涌動,他對南嘉很有好感,幾乎是第一眼見到就喜歡她了,只是一直沒能有合適的機會說出口。
“還有,如果覺得教不來的話,可以讓小迪打電話給我,我不會覺得麻煩的?!壁w越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交代著。
南嘉輕笑著點點頭,這年頭還有對學(xué)生這么盡職盡責的老師,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因為第一天搬家,什么都沒有準備,在回到公寓前,南嘉領(lǐng)著小迪去附近的沙縣小吃店隨便將就著吃了點,南嘉胃口小,吃了碗餛飩就飽了,而小迪胃口大的嚇人,不僅吃下了一碗拌面,兩碗餛飩加一籠小籠包,臨走還讓南嘉給他買了個茶葉蛋,準備帶回去吃。
南嘉捏了捏他胖墩墩的臉,心想好在南敏有錢,要不然照他這么吃,非吃窮不可。
回到公寓后,夜幕已經(jīng)完全被掀開了,她讓小迪自己先去邊上做作業(yè),自己則開始忙著收拾。
就在她要收拾好時,住在小縣城的嬸嬸打來了電話,她只得放下手頭的事情,接起電話,兩人說的都是一些家長里短的東西,南嘉的母親死的早,父親忙著賺錢,她是嬸嬸幫著看大的,一直和她比較親。
很久沒見到嬸嬸了,總覺得有說不完的話似的,一聊上就沒完沒了的。
小迪今天的作業(yè)比較少,早早的便做完了,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小人書,他是個好動的孩子,很快便覺得有些膩,他便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拿著顆籃球去找南嘉玩。
可是南嘉聊得起勁,根本沒有功夫搭理他。
小迪撅著嘴,有著失望的將地板上的籃球踢了一腳。
籃球滾動,輕輕砸在了墻上又彈回了他的腳邊。
不知道為什么,他想象力豐沛的小腦袋瓜居然聯(lián)想到了游樂場的自動投籃機。
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他止不住捂著嘴偷笑起來,但是不敢在南嘉眼皮子底下玩“自動投籃機”,而是將籃球夾在腋下,溜進了這間屋子唯一的房間——南嘉的臥室。

邊正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的八點多了,他邁上了臺階,一路上了樓,許是經(jīng)常鍛煉的緣故,他的體格極好,到達五樓的時候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走廊的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隱隱可見幾只小飛蟲在燈泡下?lián)渖戎岚颉?br/>他一路往505室走去,掏出了鑰匙擰開了門,而后極是眼尖的發(fā)現(xiàn)503的門縫底下隱隱透露著光線。
他眉頭微抬,心想不知道是來了哪個冤大頭,居然會租這樣的一間房子。
他是三個月前搬過來的,不過倒不是被誰誰坑了,而是一個要調(diào)任到外地的同事給他留下的,離合同到期還有半年,不住浪費,正好那時候他找房子,也沒挑,就住進來了。
反正他一個大老爺們,整天和罪犯打交道,這么多年,毒窩里待都待過了,槍林彈雨也挨過來了,長期的危機感下,他現(xiàn)在睡覺基本上還是保持著睜著一只眼睛的習慣,這樣的警覺性,還會怕進什么不入流的小毛賊?
他的房間內(nèi)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布置,都是一些基本生活所需的家具,除了床墊是他新買的外,其他的都是房東配置的。
床頭一排書,都是關(guān)于刑偵類的,那整齊的程度,簡直就是強迫癥患者的福音。
作為光棍一條,也沒什么特別的興趣愛好。
他生活極度簡單,沒有太過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也不太愛應(yīng)酬喝酒,下班后便無所事事,所以他每天都會加班,一群警員看著老大不下班,自己也不敢下,然后一群人便挑著燈,苦著一張臉在那跟著一塊加班。
局長趙以德路過看到了這副景象簡直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樣的效率下,結(jié)果自然是收到了顯著的成效,他們所在的分局破案率從墊底一路飆升,最后穩(wěn)居全市第一整整兩年,市長董國修在總結(jié)會上還特別表揚了他們分局。
屈居人下多年的趙以德終于得以揚眉吐氣,拿著袖子抹了把眼睛,握著邊正的手,直道他簡直是這個養(yǎng)老警隊的福星。
夜晚的風,自半開的窗戶徐徐送入屋中,他燃了根煙,靠著窗,盯著遠處城市的繁華夜景,靜靜地發(fā)著呆。
一根煙燃盡,他瞥了眼墻上的掛壁時鐘,時針和分針指向的位置正好是晚上的九點整。
休息時間到了。
他換上了比較寬松的背心和褲衩,一番洗漱后便熄燈上床睡覺了。
就在他合了眼睛,就要進入睡眠的時候,一道劇烈的響聲自墻面上響起。
他被驚了一跳,潛意識以為自己還身處毒窩之中,從床上噌地滾落到地上,下意識想摸腰間,卻恍然發(fā)現(xiàn)這里是自己的房間。
他松了口氣,以為是自己幻聽,緊接著又一道聲音砸響,他循聲抬頭,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墻的后面?zhèn)鱽淼摹?br/>他有些惱怒,上前用力拍了拍墻壁,吼道“隔壁的,你給我安靜點!”
可惜隔壁的依舊故我,完全把他的話當成了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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