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7日,由舞蹈家侯瑩編創、導演,侯瑩舞蹈劇場舞者出演的現代舞作品《消失》將在北京天橋藝術中心主辦的華人春天藝術節首演。《消失》是舞蹈家以疫情為起點所創作的一部面向舊秩序“消失”的反思之作,將現代舞與擊劍首次深度融合,拓寬了現代舞的意涵與美學邊界。其創作和演出跨越了從疫情到后疫情的這三年,歷經多次取消與推延,終于與北京觀眾見面。

《消失》的創作想法誕生于2020年,當時世界混亂,秩序離散,人們飽受煎熬,面對這一切,舞蹈家侯瑩陷入失語狀態。“我無法表達,也不想表達。”在疫情居家時間里,侯瑩體會到人類的靈魂共振,這種共振是來自人類共同面對這場災難所造成的封鎖、隔離、死亡的身心震撼。“藝術在災難之前,是對人心的滋養;在災難之后,是對人心的撫慰;唯獨在災難發生的時候,是無力的。”

這種強烈的沖擊感成為《消失》的起點和底色。有一段時間,侯瑩的腦海里出現了兩個擊劍手的形象,擊劍的出現幾乎是一種直覺的信息。“我從沒有感覺到像今日這樣的對抗性,甚至是一種很不明確的撕裂和對抗,信息爆炸式地沖擊到、關聯到每個人,人類文明所建立的秩序似乎頃刻間就會被沖破、被瓦解,聯系著我們彼此的共識也在消失。”于是,侯瑩決定遵循直覺,以本能的方式創作,試圖剝離、重構社會現象,一點點地從身體開始去研究現代舞的身體技術、身心意識如何與技巧高超的擊劍進行融合表達。

為了《消失》的創作,侯瑩特別邀請了原北京擊劍隊女子佩劍主教練田雨川和國家一級裁判梁佳月,為舞者們進行了前后長達半年的專業擊劍訓練。田雨川教練非常驚訝侯瑩的舞者能在短短一年時間做的這么好,拓展了擊劍的美和可看性。擊劍追求美與速度,對爆發力和動作標準性的要求和現代舞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在真正學習這項運動后,侯瑩和舞者們有了更加深刻的體會。“我覺得擊劍運動員雙方對峙的處境,就像我們生活中的人和人的關系。”擊劍運動員所戴“面具”也深深吸引了侯瑩。兩個人戴著頭盔面對面,在無法看到對方的臉的情況下對刺,這讓她看到了人與人之間不明真相的對峙,與她疫情期間的感悟不謀而合。

《消失》還邀請了奧地利音樂家擔任作曲,荷蘭藝術家參與聲音設計。侯瑩與國外藝術家幾乎奇跡般隔空完成了音樂與舞蹈的融合。編舞家排一段舞蹈,音樂家給一段音樂,最后再合成,在溝通中不斷碰撞,不斷加深作品的意境。現實的敲擊碰撞聲,夸大的噪音摩擦音,泛音和電音,實驗音樂的基調,都給了作品靈魂般的支撐。“劍身碰撞的金屬聲,開始是悅耳的,在進入搏殺前的那一瞬間,猛然間夸大刺耳的那聲摩擦,穿透耳膜,穿透身體,讓神經痙攣。”沙啞、尖銳、肅穆的電子音樂將為這部作品作出準確的聲音注解:這一定不會是人類最后一次關于“存在”的戰栗。
所以在《消失》中,觀眾將聽到充滿緊張與豐富多變的聲音,也將看到演員全程佩戴面具、佩劍在舞臺上既是舞蹈,也是對峙擊打。最后的意象是舞者踏上“蹺蹺板”緩慢行走,全程呈現一種張力相融的身體動作和聲音往復。所有這些熟悉的物體、全新的身體語言以及有覺知的現代舞者與對峙中的擊劍演員,共同疊加出一個冷峻、復雜、令人深思的世界。
(原標題:以劍為舞,以舞為劍,侯瑩作品《消失》深度融合現代舞與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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